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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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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八食堂吃了一份韭菜,很嫩很绿很香,不由得想起,又是‘夜雨剪春韭’的时节 了。于是不由得想念起母亲曾经的菜园。 种菜跟养花一样,只有一些人拥有神奇的绿拇指。那时候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小 菜园,而我母亲的菜园一年四季都拥有最美丽的风景。喜欢春天青葱的韭菜,尤其是雨 后,尤其嫩绿。最喜欢挎个大竹篮,踏着仍然沾着雨露的田埂去割韭菜,贴着根割下去 ,然后用脚把残茬蹂躏一番,看起来很残忍,却是让新韭长得更茁壮的无二法门呢。想 起来,我第一道会做的菜,也是韭菜摊鸡蛋:P。 母亲喜欢蒿菜,总会种上一畦。这是一种很有生命力的菜,也是不断地剪,不断的长。 开花尤其漂亮,该是属菊科的吧,黄色的花,开到后来,花瓣的边缘就会变成白色,愈 发的精致。我喜欢采了满把回去,插在玻璃瓶里,可以开上整个星期。但我却是到了北 京后才喜欢上吃蒿菜。在家的时候常常只有母亲一人爱吃,我现在却每每想吃而不可得 。 小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买菜,平日里吃的蔬菜都是母亲一手种出来的。更没有钱买零 食,母亲就种一些东西给我们解馋。夏天是最富足的季节,菜园里色彩缤纷。火红的西 红柿,金灿灿的黄金瓜,纯白可爱的小白瓜,还有绿条纹的菜瓜。每个夏天的傍晚,母 亲去菜园摘晚餐的菜,便会顺便摘许多瓜来,满满的一竹篮,引得一路上的村人羡慕不 已,不绝口的夸母亲能干。那种时候,真是很骄傲的呢。 有许多蔬菜的花都是漂亮的。葫芦的花白色多褶,南瓜的花黄色硕大,各种豆子的花在 大同中又有小异,细看有不同的风韵。还有许多别的花,其美丽都不亚于盆养的精心呵 护着的花。但是种菜的乐趣远远不止这种欣赏的乐趣,那种收获收割的满足,更是无与 伦比。 依稀记得一首歌,说是每个人有一亩田,每个人有一个梦想。或许是同一个小小的梦想 ,我把它种在窗台上,母亲把它种在菜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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