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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花儿——给西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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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和梦是两个故事,我知道流年偷换了多少,一个字能负载多少迷底,一页信笺又能 负载多少字,如果有见面的一天,我得推着五车书前往……”风铃花儿一季一季地开放 ,在晚春的叶翠枝摇中叮当成清脆的笑声。我听见笑声了,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地嘹亮在 阡陌的树林里。雾障的背后会藏着你幸福的笑容么?时间划破了无数个圆圈,季节青了又 黄。绵长的等待竟是为着一次目光的碰撞,也许我真该象王鼎君所说的推着五车书而前 往。 为着这次见面,我们穿过挂满了风铃花儿的林荫道。淡紫色、橙黄色、乳白色、浅绿色 的风铃花儿就在我们的头顶盛开,象爱人的脸,倚着笑、含着情、流着泪、唱着歌。绿 色的清香弥散在朦胧的雨雾里,直往你的鼻子里钻。你说:“太美了,美得让人发晕。 我们就在风铃花盛开的季节和风铃花盛开的地方相会吧。”我揣着那封信走进梦里,又 从梦里走出来,那是一种象风铃花儿一样温馨的感觉,我说:“太美了,美得让我发晕 。”我们就在风铃花的微笑里走向相会吧。有暖风拂过双肩的日子,早熟的的花铃砸在 我们的头上,那不是最好的点缀么?我们的目光象两尾游鱼,游过花瓣雨游过花香在寻找 着另外两尾异性的游鱼。 关于萦绕在风铃花儿下的梦幻,我既盼且惧地预谋着,虚构着呼吸你微微的娇喘——使 我陶醉和生梦的因素,让一个游子想起了家,让一个男人想到了爱。赤热的爱在我们密 密匝匝的书信里涟漪。亚默斯达法的声音传来:当爱向你们召唤时,跟随她。这就是我 们泛舟爱情之河的航向了。老泰戈尔也说:“召唤从深处传来:‘人呵,拿出你的灯来 吧。’”一串串的风铃花儿不正是挂在我们爱情庭院里的小红灯笼么?然而,我又害怕什 么呢?是你失望的眼神,洞穿了我所有缺憾的眼神。然后你摇摇头调头东去,在你寂静的 小屋里焚烧着我给你的信,焚烧着泪水……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假设,这种假设没有存在 的依据。而心仪已久的相会却在靠近了,靠近了。 走在飞舞着风铃花瓣、飞舞着蜜蜂和蝴蝶的树林里,我的感觉是在回家。你不是倚在家 的门口呼唤我么?你做好了我爱吃的土豆汤在等待着我的归来。我揣想着你的容貌、你的 身材,你的思想,你陌生而又熟悉地在我的思绪里蹁跹欢舞。其实我们早已相识。相识 在香山居士的诗句里,“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在晏殊的词章里,“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相识在李商隐的沉吟里,“相见时难别亦难”。在烛影摇窗的沉 思中,我们编织过多少相同的梦境;在酣梦的底层,我们重复着相同的记忆。是记忆么 ?关于梦的记忆关于爱的记忆关于心的记忆。 我用掌灯的手捏着你的名字——那个在我的嘴角抽搐过无数次微笑的名字。我挚诚的目 光不是鹰,是朝阳去迎击你的月色、你的星光。穿过长长的梦的栈道,闪电从极地而来 ,撼动着我最坚强的那根神经。在你长裙委地、黑发垂肩的刹那,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 光采,所有的坚强都变成了哀求。我熔化成了一炉血红的水,沸腾着奔你而来。我只有 一个念头:把深深的爱镶进你清澈的眸里,那是一颗埋藏在你心坎上的种子,它会长成 美丽的风铃花。一串串的铃铛摇响了整个生命的热情。 我们撑着伞并排走在爱情的弦上,清脆的音阶充盈着我们的喜悦。此刻的风铃花儿,是 天上的眼睛,是树顶的星星,是闪电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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