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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至后来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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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个男孩喜欢上了女孩,就会送她一掌心玉兰花。那女孩不接受,就不做任何的 表示;要是她也喜欢,就在第二天的黄昏里回送那男孩一掌心的玉兰。‘
很纯洁很美的习俗,这是在杂志上看到的。因为家住玉兰园,门前种的是玉兰树, 所以也想让自己在心里留住那股淡淡清香般的感觉。
家住一楼,有一片空地,其实那是一条小过道,土地挺肥沃的,因为周边有几个个 下水道。俗人也偶有雅兴。很自然,父亲围上竹篱,也就是在过道两端围上小竹门,占 为己有,邻人也并无意见,还颇为欢喜。父亲力气大,挖几个大坑,一整排的雪梅,松 树,玉兰,鸡蛋树,万年红,丁香,角花树……(不知其学名,只能方言直译)我力气 小,也挖挖小坑,都是些水果的仔,吃什么埋什么,草莓,苦瓜,绿豆……每天放学就 奔到空地,虽然就在门前,距离之近,推门可见,但孩儿时兴奋和好奇只能以奔的速度 得以满足。
先看看自己的草莓,苦瓜,小豆豆,(后来都结了果,也都被顽童摘了去,甚是气 愤)再看看父亲的鸡蛋树,万年红……鸡蛋树,取其名字,我总希望看见鸡蛋果,应该 是像芒果似的吧?总盼能尝尝。万年红的花芯有几个小碗碗,下雨它总是盛了些水。每 下完雨,我就要去看看盛水的碗。夏天一家人总要在庭院品茶,闲扯,抬头可看见明月 ,羞隐于树梢,闻闻玉兰的香丁香的淡……玉兰我记得是在夏天才开的花,门正中种下 三棵,虽不高,但茂盛,花开时其清香引得邻人采摘,我自然是不高兴,但父亲说,慕 名而来,应是自豪。
种了10年之久,居委(居委可与我们隔窗相望)说上面有文件下达,不可私自占有 过道,不得不拆竹篱。心有隐痛,至今还惋惜。为此事父亲还上居委那儿闹了闹,虽无 作用,但出出气,邻人也赞成。不记得是拆前还是拆后,在一天半夜,那时是暴雨之夜 ,家人都在熟睡中,贼人趁打雷响声,挖走了最为漂亮的一棵玉兰,为此家人都傻了好 几天。后来父亲买回补种,但已毫无心思,只为不让那坑空着,自然也长得不好。竹篱 一拆,花园不时有孩童戏耍,免不了花木遭踩踏,一派颓废,无心收拾,家境也随花木 盛衰。
再后来也把角花树砍了,蚊子太多,过于茂盛,攀上了四楼,树根之大,环抱不起 。凋的凋,砍的砍,每除掉一棵,都得花上好几天,是不忍心还是没功夫?父亲动的手 ,每一下,他都会说说它们以前小时的样子,苦笑,我看得出父亲在强忍,记得每次我 都会傻傻地看,去摸一摸,然后半声不响地进屋,呆坐桌前。眼圈泛红,只差放声大哭 ,过于动感情,任何事情,父亲是不允许的。
现在只剩下了一直陪伴我们的松树,高到四楼,密盛,可为邻人挡光,自然可以乘 凉,夏天我总和妹妹挂个吊床来回荡,搬来一家生意人,说它是男的,因为有须,说是 还可制药,听了当然惊奇,但并无主意想打,家人都不懂制药,也没病。还有一棵玉兰 ,依在松树身旁,身形难看,歪歪斜斜,树干与拳头大小,枝干稀疏,树叶零落,但眼 色鲜嫩,虽高,但还是小孩子,看得出是挣扎,想出人头顶,其不幸,为松树所致,活 在它的阴影下。夏天也开花,但少得可怜,太高又少,家人摘不到,益了楼上人家,气 愤但也毫无办法。
过道上都铺上水泥了,没有了以前占为己有的得意,只是还记得门前的玉兰和松树 是自家的东西。
本想说说玉兰,但实是心中无墨,对花园的感情还有残余,也只有零散的说说,写 什么从不打稿,在学校的作文也从不修改,分也扣得少,至今还为此得意。落了几年光 阴,书没读,自然没能写,还好是电脑打字,可略作剪贴复制。
等玉兰开花了,我也摘一掌心玉兰,或许可以等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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