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的校园,午夜,行人寥寥,我们穿行在摇曳的黑树下。这样的夜又把异样的感 觉播进我的心。她在身边不停的烦恼与犹豫,我努力的让她静下心来。我希望她无 论如何要让自己快乐――这也许是无关痛痒的话,但绝对是最关键的。感情把更多 的脆弱带给犹豫的她,没有了快乐她还能真正拥有什么。
老地学楼和老物理楼间短短的路似乎暗不见指,没有人愿意在午夜从这里走,但我 喜欢这份安静,那时那地有些东西可以诱发心中的许多感觉。刚放假时,这里的国 槐开花了,枝头满满的,但被绿色衬得毫不起眼,只有当微雨飘后阵风吹后,看见 满地的碎花,人们才会意识到又有花开了。国槐没有记忆中四五月的槐香,但它们 怡然自得的开着,落着,撒着。雨后微湿的地上,踩着它们,无声无息,没有怜惜 ,倒是自自然然,给人淡淡的乐趣。
她还在说,还在抱怨。我插不进嘴,只能嗯嗯的应着,听她的倾诉。多想告诉她, 我们的头顶正有着一堆可爱的花儿可以去辨认,想和她讲贺兰山下古长城边的紫色 小花、玉龙雪山牦牛坪的遍野小黄花,想让她嗅嗅空气里的草香。然而她只有心里 的矛盾,只有清醒与混乱的交错。
她心里的森玛花已经开了,但怯怯的生长,还没有经历风雨的力量。如果她肯把此 时的心思分一点点给身边不起眼的花草,看看它们的生死,只需静一会心,聆听一 些花草言语,也许心里的花不会开得那么青涩与艰难。
没有人去注意所有开放的花,也没有人去注意她心里的花如何开,但它们都在悄悄 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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