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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笋食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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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后,在绵绵春雨的浇灌下,竹林中的竹笋便纷纷破土而出。春笋脆嫩可口, 鲜美无比,被誉为“蔬中珍品”,有“尝鲜无不道春笋”之说。 我国食笋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诗经》中就有“其蔌维何,维笋及蒲”的诗句 ,晋代戴凯之编有《竹谱》一书,书中介绍了70多个品种的竹子,同时也介绍了各种竹 笋的不同风味。宋代赞宁还专门编了一部《笋谱》,书中介绍了不同种类的竹笋,总结 了历代流传的竹笋采挖、烹食经验,集古代竹笋知识之大成,可说是一部竹笋方面的专 业辞典。 一代文豪苏轼就是有名的美食家,他嗜笋也是人所共知的,曾在《初到黄州》一诗 中写道:“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在他所写的诸 多评竹论笋的诗文中, 说得最为精辟诙谐的是:“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苦要 不瘦又不俗,餐餐笋加肉。”杨万里则称得上是食笋专家,曾有一位山中老者向他传授 竹笋烹饪的秘诀,他如法炮制,果然是“笋味清绝酥不如”,他还在诗中表示:“不须 咒笋莫成竹,顿顿食笋莫食肉。”清代戏剧家李渔,同时也是一位美食家。他在《闲情 偶记·饮馔部》中将竹笋提到了“蔬食中第一品”的高度,并介绍了竹笋烹饪经验:“ 笋之为物,不止孤行并用各见其美,凡食物中无论荤素,皆当用作调和,菜中之笋与药 中之甘草,同是必需之物,有此则诸味皆鲜,但不当用其渣滓,而用其精液。庖人之善 治具者,凡有焯笋之汤,悉留不去,每作一馔,必以和之,食者但知他物之鲜,而不知 有所以鲜之者在也。” 李商隐《初食笋呈座中》诗云:“嫩箨含苞初出林,五陵论价重如金。”笋价之贵 ,令人咋舌。看来物以稀为贵,古今皆然。古代交通运输不发达,南方出产的竹笋很难 运往北方。在南方寻常百姓皆可享用的竹笋,在北京就成了奢侈之物。对于生活在北方 的人来说,吃笋的机会自然不会很多。古代常常将京官贬往当时尚属荒蛮之地的江南, 倒是满足了他们的嗜笋之愿。白居易贬官江州司马时就爱上了竹笋,赞美竹笋“紫箨折 故锦,素肌擘新玉”,并说“每日遂加餐,经时不思肉。久为京洛客,此味常不足。且 食勿踟蹰,南风吹作竹”。无独有偶,黄庭坚也在《食笋十韵》中写道:“他原来在京 城,买笋时“一束酬千金”,卖笋者尚且“掉头不肯卖”;来到南方后,“竹笋满厨房 ,如偿食笋债”,吃了个不亦乐乎。 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孟子说“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以饮食 来比喻安邦治国,为人处世之道,是我国饮食文化的一大特色,文人学士吃笋,自然也 能吃出些“笋”外之意。黄庭坚最喜欢苦竹笋,并有精当绝妙的品评:“(苦竹笋)苦脆 惬当,小苦而反成味;温润缜密,多啖而不疾人。盖苦而有味,如忠谏之可活国;多而 不害,如举士而皆得贤。” 竹笋不仅是佐膳佳肴,我国古代的医学家还发现了它的保健价值。唐代孙思邈在《 千金方》中指出:“竹笋性味甘寒无毒,主消渴,利水道,益气力,可久食。”明代李 时珍也在《本草纲目》中说竹笋有“化热、消痰、爽胃”的作用。(周建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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