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市三禾农业科技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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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海格桑花呼唤原产地保护




在苏格兰的一个私人花园中,蓝罂粟在春风中尽情摇曳,这种来自古老中国的珍稀植物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百多年。
  在蓝罂粟的原生地——广袤的青藏高原,格桑花也沐浴着春日的阳光,只是没有人知道,格桑花和蓝罂粟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绿绒蒿。

  当蓝罂粟在苏格兰贵胄们的私家花园里绽放出娇艳的花朵时,她远在青藏高原的姐妹们,正面临着消亡的危险。

  我省着名作家、翻译家龙仁青先生告诉我们,格桑花被藏族群众称为“欧贝”,“欧贝”是印度语,它传入青藏高原已经很久了。这个古老的词汇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格桑花的溯源之门。

  青海大学高原花卉研究中心的唐道城教授近年来一直从事着有关绿绒蒿的研究,他说,绿绒蒿生活在喜马拉雅山沿山麓的印度、尼泊尔、不丹等国以及我国青藏高原的广阔区域。目前,世界上已经发现了49个种类的绿绒蒿,我国就有38个种类,青海有6个种类。

  ◆造物的恩宠◆

  一个多世纪前,绿绒蒿是以观赏花的姿态走进西方植物学家视野的。那时,青藏高原对于西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当传教士进入这片土地,他们赫然发现,青藏高原竟是一个庞大的花园。

  随后,无数的植物猎人蜂拥而至,法国人欧内斯特·威尔逊就是其中的一员,这位两次来过中国的法国植物学家,将原产于中国的鸽子树和绿绒蒿带到了欧洲,它们很快成为了名贵的观赏花卉,从此在西方人的植物志中就出现了“蓝罂粟”这个新奇的名字。

  唐道城说,野生的绿绒蒿花形很美,因为种属的不同,绿绒蒿有红、蓝、白、黄等多种颜色,它花形婀娜,花色艳丽,青海海东地区的老百姓就曾给绿绒蒿冠以“高山牡丹”的雅称,多情的诗人甚至还用“蓝色妖姬”来形容自然环境中的蓝色绿绒蒿。可以说,绿绒蒿就是造物之神馈赠给青藏高原的最珍稀的物种之一。

  ◆具有显着的药用价值◆

  如果仅仅将绿绒蒿看做是一种观赏花卉无疑是浅薄的,世居在青藏高原的藏族同胞早就认识到了绿绒蒿的药用价值,18世纪问世的藏药名着《晶珠本草》就有对绿绒蒿的记载。

  青海省藏医院制剂室的多杰告诉我们,绿绒蒿具有清热、利尿、催吐、消炎、止痛的功效,是藏药中不可或缺的原材料之一,而且不同花色的绿绒蒿具有不同的疗效。绿绒蒿作为一种药物被人们采集利用已经有千年的历史。

  金诃藏药制剂部的班玛也认为,绿绒蒿在排毒、清热方面有着神奇的疗效,它的用途十分广泛,是一种珍贵的藏药。

  绿绒蒿传入欧洲后,它的药用价值很快也被西方人所认知。在根据美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改编的电影《失去的地平线》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幕场景,在喜马拉雅山深处,一群神秘的药剂师正在制作长生不老药,药剂师研磨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蓝罂粟。

  如果说这个小小的场景反映出了西方人对绿绒蒿的药用价值最初的认同的话,那么此后建立在现代科学技术上的各项研究,则再次向我们昭示了藏族先民们在医药学上的伟大成就。

  多杰说,依靠先进的科学手段,人类已经成功地从绿绒蒿中分离得到了多种化合物,其中甲氧基淡黄巴豆亭碱和木犀草素为首次从其中分得,这些化合物的制剂有的已经用于临床了。由此我们不难看出,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和对绿绒蒿研究的深入,绿绒蒿巨大的药用价值将不断显现。

  ◆生存面临危机◆

  欧内斯特·威尔逊在他着作中曾这样描写一百多年前他在青藏高原看到的一幕场景:“当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山中摆动着黄色的花朵,向人们摇曳着令人心醉的美丽。”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这位体力充沛的植物猎人甚至还在昆仑山口采集到了绿绒蒿的植物标本。在龙仁青的记忆里,半个世纪前,在他的故乡——青海湖畔的铁卜加草原上随处都能见到绿绒蒿的身影,这种被当地的藏族群众称为格桑花的植物,曾一度是青年男女表达爱情的道具。

  唐道城对绿绒蒿在我省的分布情况做了如下的描述:“绿绒蒿生活在海拔2600米—4500米的高山草甸,它曾广泛地分布在我省环湖草原、青南草原和海东等地,在这些区域,绿绒蒿和金露梅、红景天等诸多植物一起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植物王国。”

  这里是我省玉树藏族自治州囊谦县一个海拔4200米的高山牧场。阳光和煦,天空蓝到了极度,云层很低,稀稀拉拉的十几株绿绒蒿散落在山脚下的草甸上,这是我们如今能见到最大的一片绿绒蒿。

  唐道城说,欧内斯特·威尔逊当年见到的场景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早已是一种神话了。

  根据《青海植物志》中记载,青海境内共分布着6种、两个变种和1个变型的绿绒蒿,从2006年开始,青海大学高原花卉研究中心就开始深入绿绒蒿的原产地展开田野调查。3年过去了,研究者们发现两种绿绒蒿已经不见了踪影,在许多绿绒蒿的原产地,年轻的居民居然没有见过这种珍稀的植物。

  “我们虽然很难断定目前绿绒蒿在我省的储量究竟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地说,绿绒蒿这种物种正在一步步走向濒危。”唐道城这样说。

  分析绿绒蒿储量在我省锐减的原因时,唐道城说,除了全球气候变暖压缩了绿绒蒿的生存空间外,人为的干扰是导致绿绒蒿的储量锐减的主要原因。

  唐道城给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件事,2008年他曾在互助土族自治县境内的柏木峡里采集到了6株绿绒蒿,时隔一年,这一区域已经找不到一朵绿绒蒿了,可是就在山下,不少当地居民还在销售绿绒蒿。

  “人为的干扰使得绿绒蒿的生存底线已经从海拔2600米上升到了3500米之上,凡是有绿绒蒿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唐道城这样说。

  多杰告诉我们,绿绒蒿的药用价值集中在花朵上,可是,不少人在挖掘绿绒蒿时往往把绿绒蒿连根拔起,从而造成了这一物种在原产地走向消亡。

  “一株绿绒蒿从发芽到开花,至少需要3年的时间,用这样的方式采集使绿绒蒿遭遇了灭顶之灾。”多杰有些痛心疾首。

  ◆呼唤原产地保护◆

  据多杰介绍,青海省藏医院每年绿绒蒿的用量在五百斤左右,因为开蓝花的绿绒蒿只在青海生长,云南、四川、西藏等地不少藏医院所需的蓝色绿绒蒿都是青海的。大量的采摘,使得原本就濒临灭绝的绿绒蒿更加稀少了。

  唐道城说:“在科学界,绿绒蒿有着‘植物界的藏羚羊’的美誉,如果我们破译了绿绒蒿的基因密码,通过转基因工程,我们就有可能将绿绒蒿抗缺氧、抗高寒冷、抗霜冻的基因转移到其他植物上,这对于我国农业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贡献。”这是绿绒蒿最大的科研价值。

  只可惜,人类至今还没有找到人工大规模种植绿绒蒿的办法,这也是蓝罂粟在西方国家只能出现在私人花园里,而无法大面积种植的主要原因。因此不少学者认为,保护绿绒蒿最好的办法就是原产地保护。唐道城说,这种保护形式不仅能够较好地维护绿绒蒿原产地的生态环境,还能最大限度地保证绿绒蒿的基因不变异。

  如今在铁卜加草原,绿绒蒿已经不多见了,人们可以选择其他的东西表达爱意,却无法忘却格桑花带给他们的美丽回忆。“在藏语中,‘格桑’是幸福的意思,我们真的希望寓意着幸福吉祥的绿绒蒿能旺盛地生长在原产地,让世世代代的人们都能领略到她的风采。”龙仁青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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