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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祭之-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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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的生日,同学早早为我准备了一盆水仙做生日礼物。生日那天同学告诉我，洁白
的花盘是谁从家里拿的，水中的晶莹石子是某某特意找来的，谁请教生物园的劳师关于
刻水仙球的技术，另外的谁负责其饮食起居……，这份生日礼物因此显得异常珍贵。
收下她之后，我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换水，清洗花盘，在阳光下把水仙搬来搬去。大概
到元旦，花开了。我的欣喜难于言表，之后的一个多月，我一直沉浸在水仙带来的感动
中。花期过后的这第一盘水仙被我和另外一位同学葬在花圃里。
第二年，养了两盆，因为不舍得切掉多余的鳞茎，让花球自然生长。还自以为是地想，
这个叫做"天足"，自然美丽。结果可想而知，叶子疯狂生长，花苞永远不出现。到长得
像巨型大蒜全无美感时，我实在忍无可忍，抛到灌木丛中令其不见天日，免得糟蹋了水
仙卓然脱俗的形象。
又一年，还是不懂刻水仙。我保守地给两个花球划开十字，浸泡在水中，见到那些黏液
源源不断流出来时，感觉像是看着花流血……，可是奇怪，没有养到花开。
去年，我按照园艺书上的介绍，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个步骤。水仙叶子初长成时，袅袅
婷婷，花苞早早地长出来，显得有型有款。我乐观地等着花开，可是就在即将绽放的那
几天，我伤心地发现洁白的水仙根一点一点腐烂，终究没能等到开放，花苞变黄枯萎…
…，//sigh失败得非常彻底！
最嫉妒一位邻居阿姨，因为每一年，这个酒量大嗓门高皮肤黑心眼直的中年妇女，都把
上十盆水仙养得美伦美奂。每每看着她家清新雅致的水仙看得眼珠子要掉出来。后来辗
转打听，人家原来是漳州人氏。我终于明白了一点，关于水仙的梦，恐怕我是做不下去
了。
后来，读到一位英国诗人的水仙诗，他赞美桥下水边成片成片开放的白水仙黄水仙，尽
管被二三十年代的文学青年翻译的不成体统，还是给了我一些希望。至少那成片的长在
地上的水仙是不需要雕刻不需要精心伺候就能恣意开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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